往后就不回去了。小崽要是出什么事,我跟隋玉都活不了。”

赵母被震住,“殉情”这个字对她来说是陌生的,她很是理解不了,真会有这种事?

“不说,我们又哑又聋,什么都不听不说。”赵父无力地摆手。

走进厨院,赵母看见站在檐下抱着孩子的女人,她像是不认识一般盯着。

隋玉穿着一席直筒白裙,上着毛绒绒的灰兔皮袄,头发编成一股麻花辫拢在胸前,素净着一张脸站在火把旁,火光映亮半张脸,她低着头满目温柔地望着怀里的孩子。

小崽吐着紫舌头冲客商卖弄,客商要来拽他舌头,他又咯咯笑着埋进他娘怀里。

隋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,抬头看见赵西平站在院子里目光深深地望着她,她脸上的笑顿了片刻,面上微微有些发烫,她垂下头理了理头发,又极快抬头嗔他一眼。

赵母看在眼里,她有些相信老三的话了。

人到齐了,三十多个人分坐四桌,刚好坐满一个饭堂,每桌摆着一大盆羊肉萝卜汤。羊肉是下雪后赵西平安排隋良买回来的,一整只羊宰杀后埋在雪堆里冻着,只等隋玉回来了就进锅炖。

人都落座,赵西平从外面搬来一罐桑酒,隋良用桶提来一桶碗,他在前面摆碗,赵西平跟在后面舀酒倒酒。

甘大甘二他们安静了下来,看看女主子,目光又移向男主子倒酒的动作上。

酒香溢满整间屋,澄红的酒液盛在黑陶碗里如血一般。

此次入关共二十一个仆从,桌上摆放二十三个酒碗,酒碗斟满,赵西平放下酒罐子,他从隋玉怀里提走孩子,一手递一碗酒给她,自己端起一碗。

“这趟离家,你们受了不少罪,我留意了下,每个人都挂着黑眼圈,长过冻疮的人,手上脸上的冻疮又复发了。都端上酒碗,我们一起喝一个,庆贺你们冒雪回来。”赵西平举起碗,他揽过隋玉,继续说:“接下来我不是什么千户大人,也不是你们主子,只以玉掌柜的男人、她孩子爹的身份敬你们谢你们,谢你们一路护卫。”

二十一个仆从愣住了,着实是受宠若惊,随即反应过来,他们激动地端起碗,受到重视,没人会不高兴。

一碗桑酒入肚,酒还没捂热,个个兴奋得红了脸。

“酒喝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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